柳叶梅不再说话,呆呆地倚墙而坐,表面上看似平静,内心却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。
她有一种预感,准确地说是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鼓噪着、在呐喊着、在纠结着,好像是在说——
“库头”老于的死,你柳叶梅是脱不了干系的,是你害死了他!
“看你那个熊样子,心疼了?一个癞皮狗似的男人,死了倒也省心,免得他再胡乱祸害女人。”虽是劝慰话,但杨絮儿说得咬牙切齿。
柳叶梅也不做反驳,端直了身子,问杨絮儿:“街上那些人咋就知道老于是自杀的?”
“刘大牙家娘们说,警察从老于的床铺底下,搜出了一张纸条,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纸条上都写了些啥?”柳叶梅警觉起来。
“柳叶梅你咋了?一惊一乍的。”
“谁一惊一乍了?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你急啥急,又不是你老相好。”
柳叶梅脸上一阵不自然,说:“杨絮儿你傻呀,我还真担心他的死与咱俩有关系呢。”
“就你多事,与咱俩有啥关系?”
“你想呀,咱用那种手段逼他放水,他又不得不放,会不会是让上头知道了,处分他了,这才一时想不开,就寻短见了。”
杨絮儿沉下脸,想了想,然后摇了摇头,说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!柳叶梅,你想多了,老于在临死前写下的那张纸条,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,与咱无关。”
“纸条上写了些啥?”
“具体写的啥我倒不知道,只听那帮子娘们儿说,他留纸条的意思是自己活腻了,说与别人无关。”
“就这些?没别的了?”
“还有,好像还说他请求他们单位的领导派人把他的骨灰送到云南去。”杨絮儿说到这儿,扭头问柳叶梅,“你知道他干嘛要把骨灰送到云南去?”
柳叶梅心里一沉,摇了摇头,没有接话。
“你说会不会他老家就是云南的?”
“也许吧。”柳叶梅敷衍一句,呆着脸不再说话。
其实她心里亮堂得很,老于就是本地人,只是他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的,媳妇又跟着人家跑了,他一定是觉得留在这边也没人给他烧纸上坟,云南那边倒也好,到处都是他战友的鬼魂,倒不如跟他们在一起踏实,也好一起做个伴儿。
再说了,他的身子就是在云南那边的战场上残缺的,也许到了阴间,就能把炸飞了的那一部分给找回来。
“柳叶梅你掉魂了你?是不是也跟着去云南了?”杨絮儿咋呼道。
柳叶梅淡定地说:“我只是觉得他怪可怜人的。”说完鼻子一酸,赶忙把脸扭到了一边。
“是他自己活腻了,有啥好可怜的?”
“你说得轻巧,人不被逼到份了,谁想死呀?”柳叶梅嘴上说着,伸出一只手,慢吞吞铺展着床单,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伤感。
“他还能被逼到啥份儿?整天在水库边上逛来逛去,月月发着工资,神仙一样的日子,还有啥不满足的?我看他是享不了那份清福。”不解内情的杨絮儿随口说道。
“行了……行了……杨絮儿你就留点口德吧,人都没了,你何必再去糟践人家?哦,对了,水库上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回去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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