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雨看着顾昀深邃的眼神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的冷静与笃定,仿佛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,但他却偏偏话说一半、留一半,让人抓狂。
“顾昀,”唐心雨抿着唇,声音压低,“你总是让我信任你,可你却从不说实话。你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?”
顾昀轻笑一声,点燃一根蜡烛,将屋内的煤油灯拨暗了些,柔和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明灭交错。
“唐小姐,有些事情,知道得太早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唐心雨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,忽然有些恼火:“不,我现在必须知道一切!那些人究竟是谁?你口中所谓的‘真相’,到底是什么?”
顾昀转过头,与她四目相对,眼神中有种让人心惊的严肃:“唐心雨,如果我告诉你,或许你会后悔今天的提问。”
这句话,让唐心雨一时哑然。但下一秒,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做出某种重要决定:“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。顾昀,你既然说可以保护我,那就请告诉我,我到底在面对什么。”
顾昀沉默了片刻,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他放下手中的蜡烛,走到窗前,目光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。
“好吧,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低沉,“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告诉你。”
顾昀回到桌边,从怀中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纸,纸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案,像是一种古老的符号。
“这是什么?”唐心雨疑惑地问。
“这是一种特殊的标记,”顾昀解释道,“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懂。”
唐心雨仔细端详着那些符号,越看越觉得眼熟,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她问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。
“这些符号的来源,与你的‘身份’有关。”顾昀顿了顿,目光灼灼地看向她,“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,就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。”
唐心雨浑身一震:“盯上我?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不属于这里。”顾昀的声音很轻,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力,砸在唐心雨的心头。
唐心雨脸色骤变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顾昀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怀中又拿出一件东西。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属碎片,上面同样刻满了奇怪的符号,与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一个关键的证据。”顾昀将碎片放在桌上,轻轻推到唐心雨面前,“当初我偶然在学堂的后山发现了它,最初并不知道它的意义。直到我遇到你。”
唐心雨愣住了:“我?”
顾昀点头:“对。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,我就觉得你与其他人不一样。你的穿着、举止、甚至说话的方式,都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。后来,我发现你对某些现代事物的理解远超常人,比如你对电力原理的熟悉,甚至对汽油引擎的推断能力。”
唐心雨的脸色越来越白,她隐隐意识到,自己平日的行为举止已经暴露了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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