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原体都没有探究那里的好奇心,他们只是漫步在这片他们曾为之战斗的宫殿群中,互相讨论着近期的信息。
“莱昂,我到达王座的时间要比你早上几个月。帝国内部的腐朽,要比我们想象的更糟。那些官僚制造了极大的阻碍,以至于我的政令无法顺利下达,那些权贵对更优越的行政体系嗤之以鼻,只在乎如何更好的掌握权力。”
说到这里,基里曼的眼中燃起一丝怒火。
“这些凡人未曾见证过昔日帝国的荣光,他们自以为掌握了权力便是掌握了一切权威,鼠目寸光,这很正常。”雄狮宽慰着基里曼,但他的眼中也在孕育着怒火,
“我同样无法容忍这些与帝皇道义背道而驰之人,帝国需要一次彻底的变革。但在此之前,我们需要忍耐,我们必须要让那些腐朽的蛀虫,确信我们不会夺走他们的权利。我们要等到那些鱼儿自己浮出水面,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“我从未想过,伱竟然也会考虑这些?”基里曼诧异的看了雄狮一眼。
“在见到杜克尔之前,我确实没有考虑过。那时我只担心,现有的政权体系,是否会接纳我们。但现在,我不得不考虑”狮王的眼里流露出悲伤,
“这真是一个很悲哀的岁月,我们的父亲呕心沥血才打造出希望的地基。可在他登上王座之后,理性与光明尽皆远离,愚昧与教条似真理般传播。严酷的统治取代了启蒙的希望,帝国延续着腐败的统治,逐步迈入了深渊。”
“杜克尔在见到这些后,同样也不会甘心的,如果我们不能替他锁定目标,他很可能会无差别的屠杀掉所有人。”
雄狮的话,让基里曼重新审视着这个城市,他看向那些沉重的,哥特式的,涂抹金漆的庄严肃穆的庞大的建筑。
整个泰拉如今就像是浸泡在沉闷,绝望的汪洋之中。
手握重权的泰拉官员,对于万亿子民的生死毫不在意。在帝国面临诸多强敌的今天,他们依旧醉心于自己的权利斗争中,并乐此不疲。
他们的聪明才智本该用在更加恰当的地方,却浪费在了种族的内耗当中。
“可即便是这样的世界,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的,同样还有着值得我们钦佩的凡人。”
在听到雄狮的话后,基里曼认同的点了点头,“事实确实如此,我曾经很失望,那种失望是对人类,也是对我们的父亲。
帝皇将我们视作工具,毫无情感可言。而对于人类,在那场规模浩大的叛乱中,那些上一秒还在高呼帝国真理的国度,转眼间就都支持了荷鲁斯,将兵刃指向了帝皇。”
“那时我就在想,凡人真的值得被拯救吗?背叛的基因刻在他们血脉的最深处,只要一点养分就能茁壮无比。他们曾将帝皇当作了昔日的救主,将他的话语视为一切的真理。”
“但当荷鲁斯举起背叛的旗帜,帝国有近一半的世界加入了这场叛乱。”
“可当我从静滞力场中苏醒后,我又对凡人有了新的改观。在帝皇与原体不曾存在的万年里,他们经历着各种战乱,数次走向了毁灭的边缘。
可每当绝望到来时,总有一个又一个凡人舍身而出,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,以凡人之躯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智慧与魄力,只为种族的存续。他们用自己的生命,抗争着必然毁灭的命运。”
基里曼向雄狮倾诉着他在苏醒之后所见到的一切。
在他的描述中,人类帝国始终萦绕着无法驱散的黑暗,可在这浓郁的黑暗中,却又始终带着一抹,如同微光般的希望。
“希望犹存。”
雄狮点头表示认可,“所以我们要在这段时间里联手,看清那些权贵的真实面目。那些人对帝皇也许都有着绝对的忠诚,但是面对权利的诱惑,他们敢于践踏信仰。”
基里曼点了点头。
在之后的时间里,两位原体暂时的隐忍起来。
他们的退让,令那些自认为掌控帝国命脉的权贵们,愈加的猖狂,他们甚至在奢靡的酒会上,拐弯抹角的嘲笑着半神们的无能。
在这个王座世界,没有任何意志能够胜过他们手中的权利,更没有任何身份,能够比他们更加神圣。
即便是历史中的人间之神,在这片神圣的土壤上同样要屈从于他们的意志。
几周后。
远征舰队终于抵达到最后一处现实节点,他们坚定的航行在这片精神领域的汪洋中,欲望的风暴无法动摇这支伟大的舰队,荣耀的旋涡拍打着船只的不屈的龙骨。
杜克尔手握命运天鹰战旗,屹立在心灵之火号的船头,从他的视角向下望去,旗帜绵延如无边的海洋,庞大的军团已经集结。
数百万身穿铠甲的大军,将这艘荣光女王的甲板尽数填满。而在这支呈矩阵排列的庞大舰队,每一艘舰船上的甲板上,都是相同的场景。
忠诚的帝国战士们披甲执锐,整装待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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