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闻山微眯着眼睛耸了耸肩,“昨天晚上说过什么,还记得吗?”
“不……不记得”,季明萱摇了摇头,别开了目光,顿了两秒,又看着被子开口,“但是愿意离婚是真心的。”
“忙完这段再说吧”,程闻山起了身,顺带着将杯子一块拿了出去。
程闻山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。
季明萱伸了个懒腰,还是掀开被子起了身。
她出了房门,看到程闻山站在阳台上打电话,犹豫几秒,还是抬脚走了过去。
“这几天会忙。”
“好,我尽量。”
程闻山打电话的声音颇有些无奈,他抬眸能看到季明萱已经站在推拉门边看他了。
“好,找时间带她回去”,程闻山朝电话开口,但是手却朝季明萱的方向招了招。
季明萱有些不解,还是顺着他手的方向踏出了一步。
程闻山看到季明萱出来了,也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,然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季明萱有些茫然,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,这一次不是握的手腕,是手。
“好,放心,先这样”,程闻山将电话挂上了,然后将季明萱往自己身边更拉近几分,他将手机举起,直接拍了张合照,然后很干脆的发送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季明萱后知后觉,将自己的手抽出,然后离他远了一步。
“我爸妈叫我回去,我不想回去”,程闻山将手机收起,语气轻描淡写,他再次看向季明萱,然后再次伸出手,将季明萱给拉到了自己面前,“我还能在这里住的吧?”
季明萱看着他,没说话。
她现在看程闻山,莫名还是有些心虚,她还是要尊严,没敢没皮没脸的回想并且继续昨天晚上的强悍叫骂。
她知道她和程闻山没结果,但也不想将他们之间撕得粉碎。
不爱可以体面的离开,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那个人人笑话的傻子恶毒女人了。
四目相对好几秒,季明萱垂下眼眸,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,然后轻轻动了动,想将手收回。
“季明萱”,程闻山没放手,反而握得更牢了几分,“我……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事?”季明萱心脏有些不安分。
昨天晚上够糟糕了,不提及的话或者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程闻山没说话,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。
季明萱的心瞬间被揪紧了。
程闻山看着她,突然一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,四目相对,近在咫尺。
季明萱甚至能感觉到程闻山的呼吸,就呼在她的侧脸上。
程闻山的呼吸越近,季明萱越是心脏跳得快,她下意识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丝,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。
程闻山看着季明萱,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,他轻叹了口气,那气息更清晰的打在季明萱脸上。
程闻山贴近季明萱的耳边,然后低声开了口。
只不过,声音里略微有些失落。
“对不起啊,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……亲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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