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侍卫不提铁头,慕中山都快忘了这号人。自从上次为了辩解谣言,当众羞辱了铁头。这次他不得不怀疑铁头的居心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铁头的喧哗声由远及近。
不一会儿,铁头被五花大绑的扯进慕中山帷幄内。一众人看着铁头的挣扎。铁头在看见慕中山时,明显身躯一滞。猛然被侍卫踹在膝盖处,铁头毫无准备地跪在了地面。
“知道本将军为何叫你来吗?”慕中山对上铁头的眼睛,毫无情绪地质问道。
铁头皱着眉,明显有些摸不到头脑。“将军可以直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“为何倒掉药渣?”
“药水已泡好,为何还要留着它?”铁头不卑不亢地回复着。
慕中山哑口无言,毕竟铁头说的不无道理。他带着拷问的眼神打量着铁头。
一时间,帷幄内一片安静。在场的所有侍卫都低着头,大气不敢喘。只有铁头回视着慕中山,挺直了身板跪在地上。
“将军是觉得药有什么问题嘛?”铁头出声打破僵局,看似询问,实则坚定的回答,“这药全程经过我的手。以我的人头担保,这药不可能有毒。”
慕中山皱着眉,疑惑道,“按本将军的安排,熬药一事并与你有关。”
“刚开始是同我无关。可后来,熬药那小斯染了病,只能换人。可军营内,也只剩我略懂些医术,识些草药。只得换我熬药。”铁头目光看向慕中山的手,皱了眉。
她又略带担忧道,“将军这般质疑,是手未见好转?”
“这么说,最近新的药引可是你擅自加的?”霁珩突然打岔,直奔主题质问铁头。
慕中山扫了眼比他还着急知道结果的霁珩,虽是疑惑,但也未生气他抢话。
铁头皱着眉,满脸的疑惑。“我怎可能擅自加药。这新加的几味药不正是你的命令嘛?”
此话一出,最震惊的是霁珩本人。因为他未曾接触过慕中山药的事。
霁珩转过头,观察着慕中山的脸色。开口:“可曾见我本人吩咐?”
“未曾。”铁头回答得干脆利落。“但给我药材的那人,说是您吩咐加进去的。”
“未见到我本人,就信无关人士,擅自加药材。你真是会给我扣帽子。”
霁珩眯着眼,盯着铁头,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异样。慕中山看着铁头和霁珩,也在辨别他俩人的话是否真假。
“霁大人这有何不敢承认的?你让加的药都是活血化瘀之物,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毫不犹豫就加进去。”
“承认?我未曾干过何来承认一说。我不抢他人功劳,自不替他人之罪。”霁珩看着慕中山说道。
霁珩猛然转过头看向铁头,“既然你坚持是我的人吩咐你加了药材,那麻烦你指出是何人。”
“好,我现在就揪出此人。”铁头毫不犹豫应下,站起身就要朝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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