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样子。”梅雪玲说,“放心吧,我肯定能活着久的,你就别瞎操心了。”
席悠然说:“我关心你嘛。”
她问:“对了,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?”
席悠然从小跟梅雪玲相依为命,所以跟她的关系尤其好。母女俩亲密的,无论多忙,每天晚上都要通个电话聊会天。
该聊的两个人昨天都聊完了,她不知道自己母亲突然来电话的目的是什么。
“也没什么。”梅雪玲说,“只是心里有点慌,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。”
“妈,你昨天是不是又做噩梦了。”席悠然问。
“是,我梦见你被带走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“我能被谁抓走?”席悠然调笑,“难道是你的女儿太美,阎王爷也想一睹我的美色吗?”
“是是是,我的宝贝女儿最美。”梅雪玲笑着揶揄道。
“那个,”梅雪玲想到什么,说:“孩子怎么样了?有胎动吗?”
“妈,”席悠然望了望四周,小声说:“才两个月,哪里会有胎动。你太紧张了。”
“是,我是太紧张了,我这心里啊,想着,我的宝贝女儿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,还马上就要脱离苦海,开心的不得了。”
听到这,席悠然不说话了。
梅雪玲发现了异样,喊了声:“悠悠?”
电话那端还是保持着沉默。过了一会儿,席悠然回过神,说:“妈,我的心好痛。”
“……”梅雪玲也是难受的很。
“我知道,你还爱着陆靳南对么?”
“嗯,我只是觉得,那么小的孩子,明明应该拥有正常人的家庭,却因为我的原因,被迫跟着妈妈奔波。是我对不起他。如果陆靳南爱的人是我该有多好,那样我就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,也不用离开自己最爱是人。”
梅雪玲沉默了半晌,说:“要对不起,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我这条老命原本就病恹恹的,偏偏就咽不了最后那口气。还是我太惜命,贪生怕死。”
“不妈,不是你的错,要怪就怪沈玉珍她们母女。”
“好啦,咱们在这里讨论不存在的事情有什么用,不如向前看。等离婚了,咱们就离开凉城,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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